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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对

贺兰仍在不断的长小

当他小到只剩下一个说话的声音时

黄古尔已经觉不到他的存在

黄古尔的手朝四周摸索

想拉住贺兰的小手

想把他放在手掌托起来

像以前那样

可是他的手指碰到的是草尖

风中飘过的树叶

有时他想

贺兰已经回去了

回到他要去的母腹

有时他又分明听见荷兰喊哥哥

他没吃一口奶水的微弱声音

淹没在拼命叫唤的虫鸣声中

红古尔不知道

在荷兰

小到只剩一粒透亮的露水大使他认出了已经衰老的哥哥红古尔

他看着他无法挽回的一日日衰老下去

本巴国人人活在二十五岁的青春

只有他一个人在往老年的深坑里掉

贺兰心想

当哥哥红古尔老的没有呼吸时

他会把吃的奶水全还给世上只剩一颗露水般透亮的心灵

那时候

他们面对面

什么都不说

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