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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瑞克皱眉
眼神在凡斯和马克汗之间游疑
我听到这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
时间大概是十一点三十分
说完
他腿软的坐在椅子上
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其他人认真听着母子两人的对话
凡斯虽然一直看着门边一幅古画发呆
但他绝对没有错过那两人的任何一个表情
一个动作
凡斯转过身来
做了个手势
让马克汗别出声
然后他走向杜瑞克夫人
真是抱歉
夫人
打扰你了
请原谅我们的冒昧来访
贝利亚
麻烦你带路送我们回去吧
或者我们自己回去也可以
你们跟我一起回去吧
夫人
真是抱歉
几人走出大厅
凡斯忽然停了下来
他似乎是经过了漫长的考虑
这才回头看向杜瑞克
杜瑞克先生
你可能得跟我们走一趟
你认识死去的罗宾先生
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信息
身后传来杜瑞克夫人的声音
她坐直了身子
满脸痛哭
哦 不
不要跟他们去
孩子
他们都是坏人
他们都是要害你的
他们是警察
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们去啊
我也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像他们说的那样
我能提供一些帮助呢
说完
他就跟着凡斯等人离开了
下午三点
他们再一次回到迪勒家的会客厅
迪勒小姐回了书房
凡斯不再多说废话
直接切入正题
杜瑞克先生
刚刚我们不愿意在你母亲面前问话
是怕他担心
但今天早上
就在那位罗宾先生去世之前
你来过这里
我们是例行公事
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讯息
杜瑞克在壁炉前坐下
他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回答
我听这家的主人说
九点三十分的时候
你来过一趟
是的
你来的时候
穿过了射箭厂和地下室的门吗
我平时都是从那里走
但有必要绕更多的路
你来找安娜生先生
但他今天早上并不在家里
是的
他去了学校
你知道他没在家以后
去了书房
在那里待了一阵
据我知道的
你好像在那里和教授讨论了一项南美洲的天文发展计划
是皇家天文学会的一项计划
他们要在那里测试爱因斯坦反射论
你在书房待了多久
不到三十分钟
那之后呢
你又去了哪
我去了射箭室
在那里看到了一本杂志
杂志上提到了西洋棋
但是不久前夏必洛和马绍尔留下来的残局
我坐下来研究了一会儿
等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
你也对西洋棋很有兴趣
我是有些兴趣
不过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在那上面
这种游戏其实只是简单的数学问题
对于我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
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
那你觉得那一局残局结起来容易吗
我认为不怎么难
但有些刁钻
我发现只需要移动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棋子
就能够破解整个僵局
接下来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破解的残局花了多少时间
应该半个小时左右
这样的话
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三十分
对吗
是这样
那这么说来
早上史博林和罗宾来的时候
你就在射箭室里
杜瑞克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凡斯假装自己没有发现他的迟疑
迪勒教授和我们说
那两人是在十点钟的时候来的
在会客厅等了一会儿
就去了地下室
杜瑞克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样
转移了话题
哎 对了
史博林先生呢
他在哪里
西兹警官已经派了人去他家
我想他很快就会过来了
也就是说
你们很快会把他押到这里来
他用两根手指搭在一起
比了一个金字塔的形状
然后仔细盯着自己的手指
缓缓看向凡斯
你想知道他们来的时候
我有没有在射箭事
其实我遇见了他们
在我正准备走的时候
他们刚好走下楼梯
那么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或者说
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相互问候
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
总给人一种他们不熟的感觉
但我没法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的
因为他们一进来我就走了
你刚才说
你是从地下室出去
然后穿过侧门到了七十五街
是这样吧
对 回家之前
我去了公园散心
虽走到了河滨大道
然后从七十九街去了公园
你在那里有遇到什么熟人吗
杜瑞克被他这个问题激怒了
但凡斯立刻开口了
没关系 警官
我们等一会儿再来确定这件事
你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是从大门进去的吗
没错
我再问你一次
今天早上你来这里的时候
没有看到任何不寻常的事对吗
除了我已经和你说的那些
再没有别的事了
你非常确定
你在上午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
听到了你母亲的尖叫声
对吗
杜瑞克先是愣在那里
然后从椅子里挣扎着站起来
他愤怒的低头俯视着他
小小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
嘴唇微微颤抖
双手拧在一起
你到底想问什么呀
我和你说过了
在那段时间
我听到了他的尖叫
我不管他会不会承认
但我确实听到了
我还听到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声音
也就是说
在案发的那段时间
他一直在房间里
你明白了吗
我想我没有义务再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了
不管我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见了什么人
都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听懂了吗
他的愤怒来得很突然
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人怀疑他会给凡斯一拳
西兹察觉到了危险
向前走了一步
凡斯倒不觉得有什么
他继续优雅的抽着手里的烟
等杜瑞克恢复平静以后
他才再一次开口
杜瑞克先生
没必要这么生气
我问你这个问题
只是想到
或许你母亲的尖叫能够帮助我们确定案发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