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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斯特看着那张名片
仿佛看着一种自己不太明白的语言
或许是他没有料到检察官会找上门来
他在桌子边坐下
用礼貌但又疑惑的目光看向马克汉
不知检察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儿
不得不说
你们今天能见到我
运气不错
要知道
我看病的时候
只接受预约
这位医生说话的语调让人很舒服
简直如沐春风
只是这话里表达的意思就不那么和谐了
他好像认为马克汉没有经过预约就擅自闯入他的住宅
是一种不尊重他的表现
医生
我们来这里不是来找你看病
而是调查案件
这起案子和你的一位病人有关
好吧
想必你已经在报纸上看见了欧戴尔谋杀
我确实在报纸上看见了他被谋杀的消息
欧戴尔小姐曾经是我的病人
看见这个消息
让我非常难过
你们来找我
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吗
不过我是一位有原则的医生
不会随便透露病人的隐私
马克汗见多了不配合的人
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客气
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非常尊重你保护病人隐私的做法
但是现在也希望你能明白
在谋杀案件发生以后
每一位市民都有义务协助办案人员侦破案件
我们来找到你
就是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帮助
也能早点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要是能帮助你们破案的话
我愿意配合
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我们已经查到
欧戴尔小姐长久以来都是你的病人
而你和她的交往密切
我想你肯定知道一些和案子有关的线索
这些线索涉及到她的私事
我希望你能和我说一说
虽然我很想帮助你
但我和欧戴尔小姐的关系
不过是普通的医患关系而已
我对她的私事一无所知
医生
你没有必要狡辩
我今天既然来找你
并且直白地说出了我的目的
就已经证明我调查到的信息里
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止于病人和医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非要我说的更直接一点儿
那么你们之间应该还有着一层远远超过医患关系的非正当关系
马克汉这咬文嚼字的说法
让凡斯偷偷笑出了声
不过林格斯特丝毫不受影响
你说的没错
我承认
在治疗他的这段时间里
我对这位年轻的女士产生了超越医生的
如同父亲一样的喜爱
但我想
那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情感而已
这么长时间里
他似乎没有感受到我的这份情谊
在你给他看病的过程中
他从来没有向你提起过他的任何私事吗
你竟然是一位神经科医生
他来找你
想必也是为了治疗心理疾病
那么什么事情才导致了他的心病呢
在我和他的交流中
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儿
虽然我对他的生活状况比较了解
但是他的个人私事并不在我的询问范围内
至于他的身体出现问题
是因为作息习惯不良好
他睡得晚
起来也晚
吃饭不规律
情绪总是处于亢奋当中
这一系列问题都导致他神经失调
你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让我想想
应该是两周前吧
不过确实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可能记得不准确
要不然我翻一下档案再告诉你
那么
你们上一次见面是哪种形式
是像你说的父爱式的见面
还是医生和病人的见面
当然是病人和医生
你们是在哪里见面的
是在这里
还是他的住处
是在他住的那间公寓
有人告诉我
你经常去看他
频率远远超过对待其他病人
我们进来的时候
你说只接受预约制
看来你对待他和对待其他的病人很不一样
马克汗的语气虽然还是没有变
但从他的话语里可以看出
他对这位医生很不满
当然
这种不满还没有到针锋相对的地步
林格斯特正打算回答
那位管家出现了
管家告诉他
有人打电话过来
林格斯特表示抱歉后
接起了电话
趁着这个机会
凡斯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然后悄悄递给了马克汉
电话挂断以后
林格斯特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傲慢
他轻蔑的看着马克汉
不请自来的检察官先生
你今天晚上来找我
就是为了用这些不堪的问题来侮辱我吗
我并不觉得身为医生去给病人看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也没有犯任何罪
医生
我想你需要明白一点
我不是来和你讨论问题的
我也不是认定你违法了
但是
既然你自己都说了
那么我就顺便问一问
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
你在什么地方
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确实震慑住了林格斯特
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
原本是傲慢
但后来他似乎在害怕
我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林格斯特的身子在发抖
马克汗盯着他
像是在看嫌疑犯
在这样的眼神下
林格斯特变得更加不镇定
他的防御很快被瓦解
他的情绪也开始失控
林格斯特面目狰狞
颤抖着双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不管我昨天去做了什么
都没有必要告诉你
马克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林格斯特像是再也忍不了了
带着你的两个跟班
立刻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不要让我叫人把你们轰走
马上出去
马克汉被他这种态度惹怒了
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凡斯上前拉住了他
医生正在请我们离开这里
他将马克汗拉走
三人走出了这栋房子
坐上车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