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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海帮那些人的雄心壮志还没来得及施展

就被碾压了

他们再怎么热血沸腾

再怎么不怕死

那也不是寻城兵马司假释的对手啊

更何况

他们那种所谓的血性

在兵甲之风面前

也得乖乖的憋回去

就在这家酒楼对面

隔着一条街还有一家酒楼

这酒楼还没挂牌子

也没营业

一群工匠啊

站在门口看着这边

似乎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怎么这么多兵甲钱来拿人呢

显然是重案呢

吃瓜这种事啊

管他什么瓜

吃就是了呀

工匠们小声议论着

踮着脚朝外看

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画面

他们是这家新酒楼的重修工家

按照东主的要求啊

这家已经老旧的木楼从里到外都要翻新

那工程可不算小了

他们停下了手里的活

看着外边的热闹

倒也不担心东家会因为耽误了活儿而火火

事实上

到现在为止

他们也没见过那位东家长什么模样

东家呀

其实就在这酒楼里边

只是工匠们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茶站在窗口看着对面楼下的工匠已经做了半日多的工

都不知道楼上有人呢

当巡城兵马司的贾士冲进对面的酒楼之后啊

他转回身回到屋里

屋子里还空空荡荡

虽然收拾出来

可简陋的很

他走到墙边

随手推了一下

墙居然一动起来

竟是一道暗门

从二楼走进隔壁

隔壁是一家腌制水粉铺子的二楼

屋子里坐着的几个人看他回来之后

就笑了

看起来很轻松

甚至啊

有几分惬意

一下子让贺海帮损失半数以上人手

甚至可能是八成

吃一个小清一溜就够了

坐在那儿的账房先生看了看手里的算盘

拿了浩海帮的银子

我们终于不用再这么抠抠搜搜的了

什么时候日子过得这般拮据啊

连买样东西都得算计到几文钱

我以为到长安来是过舒服日子的嘞

哪想得到啊

他转头看向那青山中年男人

你骗我来的

中年男人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

看样子就像是永远都不会笑

冤有头债有主

帐房先生随即叹了口气

我又惹不起那个

只能惹得起你

我这样的人

不该做这样的事儿

中年男人坐下来

哪有什么该不该呀

既然来了长安

就得做出个样子

况且

你不过是算计浩海帮那样的小角色罢了

也值得开心

帐房先生一撇嘴

难道不值得开心呐

当然不值得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帐房先生却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看不起这成果呀

所以我一直都说你这人心思太大

小胜对你来说就是不胜

大胜对你来说就是小胜

你这辈子到现在为止

可曾开心过呀

我的开心

你不会懂

你开心个屁

账房先生站起来了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

你又怎么有脸说我呀

帐房先生本来要走

脚步一顿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呀

你是说我不快乐

你应该不快乐才对

让你失望了

我开心的很

快乐的很

钱大把大把的花

要多少有多少

姑娘喜欢我的有如过江之际

如果我愿意的话呀

别说儿子

我孙子可能都有了

可你没有啊

没法聊

这种人

谁能和他聊天儿啊

他看向一直坐在靠边位置的另外一个中年男人

大清一挤来着

那个看起来书生气有些重的中年男人笑了笑

随意

你想挤就是挤

屋子里坐着四个人

四个人就是青衣课的四个大人物

四位大青衣

这四个人

端着茶杯的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冷

总是一副什么事儿都不值得开心的样子

而且他坚持觉自己己必须是大青乙

书生气的中年男人是大青衣乙

账房先生是大青衣甲

除了他们三个之外

站在一边的那个年轻人

看模样二十几岁

身上有一种很冷硬的气质

站在那儿

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刀

他是大青一丁

大青一甲看着杯子里的茶

大题小做

浩海帮这种小角色

也值得我们四个人坐这儿看着

大青一丁严肃的说

我是站着的

你为什么不显老啊

这账房先生就问

你多大了

我怎么记得你都该是小四十了呀

这怎么看着二十几岁的年纪

你是不是这些年一直炼丹呢

还炼丹成功了呀

你呀

大清一兵摇了摇头

因为我不贪

所以不显老

而且

我只有三十二岁

帐房先生看向大清一甲

怪不得你那么老呢

大清一甲站起来

你都要走好一会儿了

你不走我走

就在这时候

外边大街上的假释已经撤走了

那些没死的号海帮的人也被抓了起来

没多久

大街上重新变得空荡荡

寻城兵马司只是留下了几个人看守酒楼

毕竟啊

这里边还那么多尸体在呢

一个身穿布衣长衫的男人走到楼下

站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抬起头往上看了看

楼上的四位大青衣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布衣男子低头看了看左手

只剩下两根手指了

所以看起来确实丑啊

好在他不用左手握剑

所以他想着自己可以上楼去看看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只要他右手还能握剑

他不觉着这世上有什么地方他去不了

当年

他第一次到长安的时候

就干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那时候

陛下虽然已经入驻长安有几年了

而且朝局也稳定下来

可是想杀陛下的人可不少

于是啊

当时刚刚到刘云会的叶流云把他请来了

是白牙一路接待的

到了长安之后

叶流云请他呀

帮忙做一件事

让他试试卫央宫的防卫到底行不行

那一年

他才十七岁

于是

他背着把木剑就进了长安了

背着一把木剑进了未央宫

他甚至没去思考怎么避开所有什么明感暗哨什么的

就把那柄木剑放在了陛下的肩膀上

那时候

未央宫的侍卫刚刚重新换过

一个个觉着自己天下无敌

觉着未央宫的防卫无懈可击

让他一个人捅出个窟窿来

最让人觉着啼笑皆非的是

他是个只要答应了的事就会认真去做的人

没有人可以让他做到随波逐流

他也永远不会应付一下就算了

所以

那天未央宫的热闹啊

太大了

为了检验未央宫防卫

他亲手制作了一个小竹片

竹竹片上刻着字

一共共了上上百个

带着他的木剑

背着这上百个小竹片

他进了宫之前

没告诉任何人啊

别人都在等游戏开始呢

其实他已经开始了

因为他觉得

如果告诉你说我开始了啊

是对刺杀皇帝这件事的不尊重

哪有刺杀皇帝还告诉别人我要开始刺杀了的呀

到了第二天

皇帝都没能去早朝

所有人都慌了

因为皇帝从来没缺席过早朝啊

朝臣们在大殿上左等右等也没人来

于是派人到宫里看看什么情况

结果去看的人很快回来了

慌的不得了啊

把看到的说了一遍

满朝文武都慌了

呼呼啦啦跑到了东暖阁

东暖阁里

皇帝双手被绑着绳子

因为皇帝要去上早朝啊

而静衙先生坚持认为

虽然说是个演习吧

但是皇帝此时应该死了才对

当然不能去上朝了呀

满朝文武到了冬暖阁外边

就看到一排站在外边的大那侍卫

一个个面带羞愧

恨不得钻进个地缝里

他们站在那儿

每人脖子上挂着个小竹片

上边都刻着一样的字儿

死了

几十个血气方刚的大内侍卫挂着竹片站在那儿

有多羞愧有多尴尬呀

静雅先生坐在皇帝面前

用木剑指了指那些朝臣

他们该哭了

皇帝都要懵啊

为什么

因为他们此时看到的

应该是死了的你

不是 就这话

谁敢乱说

那可是当今陛下

他就敢

他觉着这这

这是正确的

这是正常的

他就敢

结果

从那天开始

未央宫就开始调整工防

开始有了五色路

此时此刻

静雅先生抬头看了看楼上

觉着自己可以上去试试

于是

他就真开始往楼上走

二楼那四个人相互看了看

同时叹了口气

大青衣转身就走了

帐房先生摇了摇头

四个人被一个吓怕了

不是我们四个打不过他一个

他再强

也只有一柄剑

而关键这家伙是个疯子

谁愿意和疯子打交道

大青一乙第二个走了

剩下那两人相互看了看

也转身走了

走的都很快呀

之前显得很有格调的大清一甲第一个先溜之大吉呀

静雅先生上了二楼

看到空无一人

叹了口气

无趣

说完这俩字儿

掉头又朝下走

想着这世上习武的人对他来说真的无趣啊

唯一有趣的是他师姐如今已经是贵妃

未来会是皇后珍妃娘娘啊

也就只有他师姐的剑还有那么点意思

无趣

江湖无趣呀

静牙先生下来之后看了看对面楼子

血腥味似乎啊刺激到他了

他迈步朝着酒楼里边走

那几个留守的贾士都懵了

就这家伙就这么笔直的走过来

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似的

静牙先生问了他们一句

我是不是应该假装害怕被你们察觉

就这样从正门进去的话

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尊重啊

就这句话问的那几个士兵更懵了

静雅先生看着他们的表情

随即明白过来

点了点头

好的

于是他走了半刻之后

从后院掠进来的一眼就被尸那些尸体伤口给吸引了

好快的朔呀

杀人的小青衣溜

用的明明是刀

可他却说了一句好快的朔

静雅先生回头看了看对面门外那座木楼

沉默了片刻

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长安城要有第二座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