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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九岁

有时候真的像是个九岁的孩子

当初陛下曾说过

如果不是他太单纯

应该不会练成那样的武艺

他们同在流王府受去

武艺却高低不同

天赋这种东西其实真的存在

他坐在高处晃荡那两条腿

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那几十个对手

宋某远抬头看着他问

这位朋友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商九岁回了一句

廷尉

这是最好的回答

也是商九岁最想给的回答

他出身廷尉府

一招是廷尉府的人一辈子都是廷尉府的人

宋谋元仔细地想了想

自己所熟知的那些廷尉府的人

韩焕之

方白敬

聂野古乐

所有千绊乃至一百般级别的人凡有些分量的

宋某远全部调查过并且调查得极为仔细

纵然他没见过多少可每个人的面容是什么样子他都问得很仔细

和庭尉府里再任的那些百般千般对比

一个都对不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间一个名字出现在宋某远的脑海之中他脸色都变了

他只说了一个字

商九岁点了点头

宋某远沉默了片刻

然后喊了一声

杀了他们

下一刻

宋某远没任何犹豫朝船尾就跑啊

船舷一侧靠着的位置挂着一艘小船

他冲过去想把小船放下来

可却他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

想了想他的布置

所以咬了牙从船上就跳下去来

再往船下跳的那一瞬间他回头看了看

发现商九岁已经不再高出了

跳进大海的宋某远朝着远处游

他由过去的方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帆船出现

商九岁

落在了沈先生的身边

把九胡地给沈先生

还有半胡

嫌去你

商九岁尴尬的笑了笑

我先把这些碍事的都打发了

一会儿再和你说话

酒壶给了沈先生

鸡腿还在他手里

几十个刺客开始扣动击阔

弩剑极风暴一般朝着这边打过来

伤九岁胯步站在了沈先生身前

一根鸡腿骨头当作兵器

见来一只他挡开一支

而且挡箭的手法极为巧妙

不管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箭射过来被他横向一扫

于是见

刺进了侧面杀手的脖子

几十人射出了几百只弩箭

一根鸡骨头全都搞定了

几百只箭过后

两个人旁边的甲板上船舷生扎了不少箭地上也倒下了至少十来个人的尸体

所有人的脸弩都射空了

伤九碎却笑了

该我了呀

他伸出手

手腕上缠着细细的绳子

将绳子一头绑在了鸡腿骨头上

伤九岁晃着手腕

把这绳线呢

绕开

那绳线全都打开之后大概连有一丈来一场

他左手抓着绳仙的一头

右手捏着这鸡腿骨头就扔出去了

谁也没想到一根鸡腿骨头

居然能比弩箭还要快

比弩箭还要精准

鸡腿骨头打穿了一个人的眼窝

那人下意识捂住眼睛人却朝后倒了下去

在他手抬起来之前

绳仙拉着鸡腿骨头飞回来

随着伤九岁一抖

绳仙带着鸡腿骨头又飞向另外一边

一个杀手在没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那骨头就刺穿了脖子

杀手们把脸弩扔下持刀向前

线绳就在这些人世间飞来飞去

这边杀手脖子才抱开一团血污

不远处另外一个杀手的心脏位子就被冻穿

看起来那根根本就不是伤九岁在控制一根线绳

而是那根鸡腿骨头有了生命一样自己在杀人

只是短短片刻

伤九岁周围又倒下了六七具尸体

沈先生冷哼一声

里虎哨的

伤九岁回头看了他一眼

哪儿花里活烧了

一个杀手趁机一刀斩相伤九岁的脖子

伤九岁也没回头

把这线绳随手扔了

左手抬起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把刀

如此立皮之下

刀在他两根手指头之间好像住进了岩石当中一般

从急速下劈到夹人耳止让人错觉是空间都乱了一下

伤九岁看了沈先生一

似乎是因为沈先生说了他一具花里胡哨

所以伤九岁

没了用鸡骨头杀人的兴趣了又或者是因为沈先生不喜欢的事他就不干

伤九岁捏着刀的两根手指一发力扒了一声

刀身就让他给掰断了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半截刀尖向前他身体四周一团一团的血雾不断抱开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下去

沈先生看着那家伙杀人

不由自主的又响到多年前自己被伤九岁拦住的时候

伤九岁问他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

沈先生一点头说是

于是他被伤九岁一掌就拍飞了

落地的沈先生想挣扎起来可是身体里的力气

仿佛全都被那一掌给带走了

别说站起来

连再次抬起胳膊都不能

他的剑

就落在旁边

他看香欠

见身上映出他的眼睛

眼睛里都是伤

来自于内心的伤

伤九岁问的

为什么

沈先生苦笑

你是奉皇后的命令来杀我

所以

为什么重要么

商九岁迈不向前

然后他看到了被沈先生放在一边的那个小姑娘

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他没动

没哭

没喊没叫

他只是那么看着的

可是伤九岁忽然之间

心里就哆嗦了一下

他在一个小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

没哭没喊没动的那个小女孩儿像是在逼着他自己狠狠地记住伤九岁的样子

在那一刻

伤九岁忽然间醒悟过来什么

沈小松这样的人

真的会坐什么十个不赦之事吗

于是

伤九岁转过身来

你逃把

你不是想去找楚建莲吗

如果在他身边我还能杀了你

那是你的命

商船上

沈先生使劲儿晃晃脑袋甩去回忆再看的时候

甲板上已经满是尸体

商九岁

背对着他站在那儿

那背影看起了有其孤独

商九岁知道

楚庆连挡在沈先生面前的那一刻

他一定

不能再杀了沈先生了

他说让沈先生走

只是因为他实在下不去手

他在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

商九岁此时回过头来

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沈先生一愣

熟什么呀

哪年在元宵城

城外一百三十里的高德山上有一伙马贼聚集

使西蜀到马帮的叛徒

王爷说就当练兵

让咱们带人去把马匪剿灭

那时候我冲在最前

我回头看你

你一直都在我身后

你在我身后不是因为你害怕也不是因为你耍滑

而是因为你知道

只要你在我背后

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向前

沈先生哼了一声

今天不一样

我已经杀不动人了

伤九岁苦笑

一切根源

其实是那年我打你的一掌

你那掌确实有些厉害

掌风

一可伤人

掌风入体如刀割一样

可是对我来说那掌风不算什么

我讲他转化成了气

然后一个屁就给他放了

伤九岁先是笑了笑

然后鼻子一酸

你不曾恨过我

从不记恨自己兄弟

伤九岁咧开嘴

笑着笑着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沈先生就那么看着他

没过去劝

也没走过去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伤九岁哭了好久

抬起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你怎么也不劝

劝我

我得看看你到底欠我多少

你能哭

我不恨你

就直了

伤九岁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不如骂

马人伤肝

伤九岁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

当年的是

沈先生一摇头

你觉得他戴你如子

所以他自然不是坏人

你把她当母亲一样看

我那时候如果对你解释说

其实她是个歹毒女人

你可能已经一掌杀了我了

伤九岁沉默

是啊

如果那时候沈先生才多说一句皇后的坏话

她可能真就控制不住了

那时候的她

对皇后是那般敬重

他也确实把皇后当作母亲一样看待

皇后当年找到已是孤儿的她

也不过是为了取悦陛下

可对他来说

那时救命之恩

皇后那时候一心都想着让陛下重视他

做事也会走些极端

陛下做什么他就帮忙做什么

两个人的感情的破裂不可否认的是因为真妃的出现

皇后扭曲的开始

不可否认是因为甄妃有了身孕

皇后彻底变成了一个恶魔

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流亡突然变成了皇帝

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失去继承皇位的机会

任何威胁到他儿子的人他都不允许存在

甄妃的孩子

就是她儿子最大的威胁

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

冲动起来哪儿还会去想那么多呀

他直接抱走了那个孩子

沈先生

看着伤九岁

不过后来

我觉得是我错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杀了我

不会再打我那一掌的时候收了大部分的礼

也不会再面对在楚建莲的时候

连他一件都没能接住

商九岁看了看沈先生手里的酒壶

你不是嫌弃吗

酒已经喝完了

沈先生哼了一声

不过是口渴而已

伤九岁终究还是

忍不住问

当年你带走的孩子

真的是个男孩

你觉得我分不出男女吗

伤九岁沉默了

许酒之后他抬起头看向沈先生

有件事

只能你知道

我知道

这些话我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

一直

都憋在心里

因为我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去对陛下的伤害太大

对珍妃娘娘的伤害更大

沈先生大惊

你到底知道什么

伤九岁低声说

后娘娘说

甄妃

生了个女

沈先生眼睛骤然睁大

我知道甄妃不可能欺瞒陛下

男孩就是男孩女孩就是女孩

因为甄妃根本没有睁胜之心

可为什么皇

后会那么说呢

沈先生刚要说话

忽然间一只众弩戳在甲板上目屑分飞

两人赶紧回头看

几艘船已经到了近处

将沈先生他们的商船

团团围主

宋某远

就站在七中一艘船的船头

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