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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喜马拉雅独家出品的

长宁帝君

作者知白

由大宾

为您播讲

四毛斋

皇帝心情很好

特别好

南疆大捷市最近这段时间收到的最好消息

当然这段时间收到的也都是好消息

可无论如何

水师大圣这事

终究能让当初反对建立水师的那些人闭嘴

也对得起陛下对水氏的有求必应

同样是儿子都有远近亲疏

这几年陛下带水师更像是带亲儿子

庄庸说这次打得足够狠

可求里人还没怕

皇帝看了眼蜷缩在椅子上的老院长

觉着最近老院长越来越喜欢把自己缩在一个很小的地方

然后用厚厚的毡弹把自己裹上

仿佛他总是那么怕冷

于是皇帝心里边有些疼啊

岁月

使所有人的敌人

而且不可抵挡

若求里人这么容易怕了才奇怪呢

老院场双手捧着一杯热茶

低头看着热气南喃自语似的说着

庄庸抓时机抓得好

他在北疆的时候

就是最善于利用敌人破绽的那个

领兵作战决上天里的将才

陛下手里

抓着一大把

不过若粗粗分起来

也能分成两种

一种是靠自己打出来机会

正面交战从不畏惧

如池元雄

铁琉璃裴庭山等人皆是如此

他喘了两口气缓了缓然后接着说

嗅觉敏锐

善于如若敌人细微破绽

一旦抓住便立刻雷霆一击不给敌人任何喘息

而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并不太会主动出去

如谈九州

庄庸

都是这一类

老院长看了皇帝一眼

表面上看起来

铁琉璃裴霆山这些才是陛下的刀

谭九州庄庸是陛下的钝

可实际上

正相反

盾牌

正面直接撞过去

一下一下都盛猛沉重

砸得敌人狠了

他自然便会害怕

而庄雍这一刀子突然捅进去

能把敌人捅得更疼

可敌人会想着这是个意外

是自己不够小心

他们便会去寻找自己的盾

皇帝点了点头

据说

酋里人的水师有三只

最大的那只雨箭经被庄庸打残了

叫北海水师

还有两只水师分别叫东海水师南海水师

阮藤源这人是个有本事的

也足够聪明

但到太自大

所以朕差不多已经能想到他接下来会怎么办

他会派使者去和四州驻国交好

然后将南海水师东海水师抽掉大批战船过来

会和被庄庸打残了的北海水师

伺机再战

朕在开战之前就想到了

皇帝喝了口茶

所以礼部那边

年前三个月

朕就已经让他们选派人

去年十月底

代表着大宁的使节分六路出去

那些小国本不值得朕去走动

可既然想把酋里人打废

朕也不介意

把身子放低一些

给那些小国一点好脸色

刘院长知道这事然后他就笑了

所以

酋里的内忧外患

很快就要来了

阮藤冤氏不会服输的

他很自大

他觉得若是把朕的水师打费了

朕的大宁就算再怎么强的

也没办法把手伸过去

他就能继续在东南那诸多小国之中称霸

朕会成全他的野心

老院长笑得很怅然

陛下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部署

算计着日子呢

礼部派出去的人怕是差不多都已经到了该去的地方

再过两三个月就会有更多的好消息传回来

只要那些小国的皇帝都还没封了傻了就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庄雍的品旗暂时不好再提了呀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

原本就有个三等侯的爵位吧

那就加一等侯

老院长点了点头

那些人是不会因为一个一等侯的爵位和陛下吵架的

皇帝撇了撇嘴

他们又不是真的是

老院长笑了起来

皇帝养着一群和他吵架的人也是有趣

庄庸的捷报里

特意提到了神冷

老院长听到这句话眼神随即眯了起来

皇帝是多片爱那小家伙啊

前不久刚刚把北疆孟长安提为从四品阴阳将军

那一场可算是神冷笔书了

皇帝这就急不可耐想给沈冷提起来了

那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到四十岁

多少人在军中四十年都斗不了从四品哪

暂时就放着吧

皇帝接下来的话让老院长没想到

皇帝不生神冷的君职

海疆大捷

庄庸说归根结底是因为神冷的气朕就给他记着

毕竟太年轻了

太年

老院长重复了一遍心说这话什么意思

孟长安和沈冷同岁

那都可以提拔为从四品

沈冷怎么就太年轻了

突然之间

以前老院长就想到过的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

想着陛下果然还是更偏爱神冷一些

于是觉着孟长安有些委屈了

陛下呀

是想以后让沈冷接替庄庸呢吧

所以现在压抑啊

让满朝文武都觉着皇帝不提拔沈冷有些说不过去

等到以后突然提起来

那些人在不好多说什么了

陛下看的从来都不是眼前事

因为眼前的事他在很久之前就看过了

他看的是未来

也好

老院长点点头没多说

朕打算把驻军大笔的日子往后延一眼陛下最大

皇帝瞪了他一眼

走到窗口看着外边的天高云淡

北将那边孟长安一时半会儿

也抽不出身来

老院长心说陛下你替孟长安干什么呀

那还不是你想等着

海江那边的战事告一段落后沈冷那个小子能抽身到长安城参加驻军大笔

可他又不傻

他当然不会直说

朕有阵子没听你说起那个叫白小珞的人了

他告假了

他祖父病重

皇帝的眼情微微眯气

病重

老院长耸了耸先

他还没入世

院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地方

所以告驾

臣哪儿有不准的道理

还有一件事

皇帝突然把话题转移了

老院长才明白过来

皇帝根本就不在乎这白小珞哪怕老院长很在乎

哪怕那小子是个极难得的人才

谁叫他姓白呀

北之和云桑朵的事

皇帝重新坐下

说这话的时候啊嘴角带着老母亲般的微笑

这事

终究是朕

亏欠了他

当初让他孤身一人去草原上杀云桑朵的父亲

他能活着回来

朕说过要好好补偿

可他什么都不肯要

但朕看得出来

他对云桑朵

是动了真情实意了

可云桑朵未必呀

老院长知道自己的职责

虽然他也不相信云桑朵会算计叶北之

可他就是要把一切可能都想到

然后提醒陛下

云桑朵

现在手下有二十万郎爵铁骑呀陛下

所以呢

老院长

整理了一下措辞

如果云桑朵要为他父亲报仇的话

最应该坐的是什么

就是让陛下对他没有疑心

没有什么比嫁给叶北之更让陛下放心的

他这次在长安城停留这么久

真的只是单纯的等着叶北至吗

他当然知道叶北之和陛下的关系

一旦把叶北之膀牢了

大宁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让陛下安心放心

然后他继续积蓄力量

这个丫头本来就不是寻常人

他能从那诸多虎狼之中

把大哀金的位置抢回来且牢牢坐稳

十几年来

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却让狼决族骑兵

从原来的十二万变成现在的二十万

这些皇帝能够你没想过吗

卑职不会辜负朕

可叶北之曾经辜负了云桑夺

先瞧着吧

若是北至打算合头回草原的话

朕就硬了

可知陛下刚刚将庭尉府从刑部分出来

听尉府衙门还没见好

此时若把叶北之放走了

廷尉府谁扛着呀

还没想好

老院长吃了一惊啊

陛下还没想好

你没想好就准备把叶北之放走了

这完全不符合陛下的性子

然后老院长忽然就醒悟过来

这才是陛下的性子呀

那个年少时候在北将杀敌冲在手下人前边的皇子

冲锋陷阵的时候从不会喊一声给我冲而是跟我上

为了手下人他敢跟老皇帝在书房吵架甚至把书桌上的奏折都给扫了一点

骨子里皇帝是一个那么那么骄傲的人

他的骄傲一部分就是因为他手下人

真的如兄弟一样

皇帝不是做不出来为了成全叶北之而伤及国体的事

那才是他的真性情

自从登基之后

皇帝压着自己的性子压了多少年呢

他努力地让自己做一个合格的甚至是完美的帝王

可骨子里

对很多事都很厌恶

为什么当初流亡府里出来的那些人对皇帝死心塌地吗

仅仅是因为他是皇帝吗

想想这些就明白

当今的皇帝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老院长也只能说一句话

这事

陛下三思啊

皇帝看向了老院长

先生啊

知赌得

朕更大呀

这话让老院长心中就是一阵呢

是啊

叶北之堵得更大

赌得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前程荣辱

堵得还有皇帝和他的君臣关系

赌的是当初流亡府里护称兄弟的情义

一旦云桑朵真有什么不臣之心第一个死的是叶北智

云桑躲不杀他皇帝不杀他他自己都容不得自己活着

罢拉

这件事北之不提

朕也不去和他主动提起便是

老院长常常松了口气

陛下

圣名

心里骂过朕了吧

还避下圣命

皇帝回头看了老院长一眼

你也得好好把身子调理一下

朕急为快二十年从未离开过长安城

所以朕打算过阵子去东江走走

看看你是要跟着朕一起去的

若周折劳顿你受不了死在半路上坏了朕的兴致

就不给你好好发丧

老院长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东江啊

南疆那边情况再怎么复杂皇帝不担心

有叶开泰叶景天还有庄庸岑征

就算是连白圭男都信不过

皇帝也不觉着那边真就能翻天覆地了

陛下心里放不下的还是东家

那个陪蛮子

竟是惹得陛下要亲自去东家

陛下何尝不是想去问问他

真的不念旧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