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疯人院-文本歌词

085 疯人院-文本歌词

雁栖鸣工作室
发行日期:

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八十五集

罗克工对这个当儿子养的亲侄子是恨铁不成钢

三十多岁的人了

还那么幼稚

目光短浅

只能看眼前的几部而已

一个少将

是那么容易撼洞的吗

经了外围

只会影响到高层的通盘布局

罗汉敬礼道

然后又问道

那这份儿

这份留下

滚吧

罗克工一挥手

那小子的事儿

怎么善后啊

罗汉还不死心

罗克公气笑了

罗汉呐

你是个棒槌吗

你怎么看什么都像钉子呀

遇到任何事情

都用你最擅长的手段解决

你就没有想到还有其他办法吗

你就没有想到正常途径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和他人嘛

罗汉这回是彻底服气了

立正 向后转

跑步离开

罗克工这才仔仔细细的观看资料

罗汉还真是有手段

搞到了一本手写的送礼记录

上面的名字和金额令人不敢相信

这只是黄有松贪污腐化的九牛一毛而已

就如此的触目惊心

此人劣迹斑斑

还能青云直上

说明他上面有人

而且是很上面的人

比军区首长都高

罗克工的眉头簇成一团

斗争

很艰巨啊

与此同时

军区总院

付平安还在接受治疗

抽血 化验 彩超

CT

他是贵宾级的病人

做检查有护士用轮椅推着

一条龙服务

化验单很快就出来了

交给医生审阅后

院方给傅平安开具了一叠医疗报告

这些报告并没有在他手里过

而是直接交给军区相关人员审核

然后

傅平安就拿到了一个红皮证件

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军人证

伤残等级为六级

同时

军区的笔杆子也出动了

在网络上写了一篇雄文

予以反击

首先要说明的是

这不是军人殴打老百姓

更不是互殴

而是军人为了自身的合法权益正当防卫

文中以略带嘲讽的口吻说

从没听说过一个人殴打六个人的

而且这个人并不是特种兵

只是一个因公负伤的残疾军人

文章还附带了现场的完整视频

能看出傅平安确实是受到挑衅后

为了保护同行的女士

才不得不出手反击

而且

那几位所谓的受害者也不是什么弱势群体

都是脑满肠肥的土豪

先动手不说

还拿刀

舆论顿时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先前的受害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军方的反制措施并不限于此

军区有关部门聘请律师起诉了污蔑军人的所谓受害者

正像罗克工说的那样

拿起法律武器

维护军人的合法权益

这些内幕

傅平安一概不知

周一早上

他穿上军装

站在第一招待所门口等车

罗瑾也从楼上下来

两人打了个招呼

相隔两米远各自站着

就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前天晚上的遭遇

足以让两个互有好感的男女进入热恋

但对于傅平安来说

就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罗谨看了傅平安一眼

眼神复杂

似乎有话要说

但终究还是没说

他知道

这个兵回不去了

不但回不到以前那种心理状态

也回不到东山守备区了

他有心理疾病

需要戒断治疗

这是部队的义务

回东岛的车永远不会来了

一辆救护车水

押车的干部看了付平安的士兵证

请他上车

这时候

罗锦才想起说一声再见

付平安漠然的看着他上了车

正襟危坐

目不斜视

救护车走了

罗锦也拎起行李去乘地铁赶火车回东岛

一路上心中充满了莫名的伤感

等他再次见到傅平安

已经是若干年之后了

傅平安知道自己有问题

他看了鉴定报告上的只言片语

人格改变

情绪不稳

创伤后应激障碍

缺乏自我控制能力

反复的暴怒和攻击行为

最严重的是麻醉品成瘾

也就是传说中的毒瘾

杜冷丁是吗啡的代替品

而吗啡是鸦片提纯的产物

傅平安小时候看过一部反映缉毒工作的纪录片

对其中的镜头印象无比深刻

瘾君子无法摆脱毒品的魔咒

从人变成魔鬼

自暴自弃

直到死亡

救护车开到远郊一处封闭式管理的疗养所

这里挂着军事管理区的牌子

有持枪哨兵站岗

富平安将在这里完成戒毒任务

疗养所的建筑很陈旧

具有浓厚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风格

付平安下了车

救护车驶出院子

大铁门缓缓关闭

与外界联系的大门也就此关闭

天色阴沉沉的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傅平安拿着自己的档案

走进空荡荡的大厅

军用皮鞋走在水磨石地面上

敲出了孤独的音符

大厅里没有人

傅平安静静地站着

一个坐轮椅的人从门口路过

缓慢的扭头望过来

一个黑森森的眼眶里啥也没有

另一个眼睛也疲惫无神

付平安心里一阵惊雷

他隐约猜到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公安机关有戒毒所

那是面向社会的

但部队没有戒毒所

军人也不会染上毒瘾

以傅平安的身份

不会把他送进公安戒毒所

那么戒断治疗就只能去一个地方了

那就是疯人院

想到这里

付平安忽然笑了

想什么呢

自己本来就是个疯子

送到这儿主要是治疗精神疾病

毒品戒断那是顺带着的事儿

自己本末倒置了

很好笑吗

一个女生传来

是个年轻的女人

穿着白大褂

戴着眼镜

斯斯文文

冷冷冰冰

付平安立正敬礼

东山守备区海防三团九连战士付平安报道

女医生说

九莲已经撤编了

以后没有九莲

你的身份是三三四七医院精神康复中心的病人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你可以称呼我王医生

付平安问

王医生

我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王医生说

那要看你的康复情况

既来之则安之

对了

康复期间

你的工资是照发的

我想去外边买点东西

恐怕不行

你需要什么

我们会帮你买

我想买自学考试的教材

王医生驻足看了看他

你是病人里第二个需要教材的

付平安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第一个人是谁啊

你会见到他的

现在我带你去病房

三三七四医院只有一个工字形的楼宇

左右翼都是病房

中间是办公区域和功能设施

比如食堂

治疗室等

富平安的病房在左翼三层

房号三零七

是一个有独立贯洗室的单间儿

白色窗帘

白色的铁架子床

床脸儿架上放着白色的搪瓷盆

与常规医院不同的是

这里有写台和办公椅

桌上还有一盏绿色灯罩的台灯

整体感觉不像是精神病院的房间

倒像是疗养院高级单间

王医生似乎会读心术

他说

这里以前是疗养院

供团级以上干部修养的

说着拉开窗帘

外面是漫山遍野的枫叶很美吧

在这里静下心来

好好休养

作息制度在桌上

你洗漱一下吧

换上病号服

十八点开饭

王医生悄无声息的走了

傅平安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

开始熟悉环境

写字台上铺着玻璃台板和绿色粘垫

这是八十年代办公桌的标配

玻璃板下压着一张作息表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

七点二十吃早饭

八点早操

接下来就是学习和康复时间

午饭十二点

下午继续学习康复

晚饭十八点

九点半就寝

比高中课程表还简单

房间里非常安静

没有电视机

没有收音机

静得让人心悸

时间久了

墙上石英钟的声音变得特别清晰

一秒一秒的跳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时间在流动

傅平安脱下军装

换上蓝白条的病号服

洗了把脸

水龙头里有热水

但他更习惯用冷水洗脸

刚洗了脸

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一丝不苟的偏分头

黑框眼镜

坚毅的国字脸

白大褂下面是严整的军装

皮鞋锃亮

胸前挂着名牌和听诊器

你是新来的病人

医生上下打量着他

用审视的目光

报告

我是东山师士

我是新来的病人

付平安

傅平安敬了个军礼

这里的医生都是军人

而且是干部

级别肯定比中士高

见人就敬礼准没错

哦 跟我来吧

医生扭头就走

大步流星

充满了阳刚之气

付平安快步跟随他来到办公区域

医生打开一间办公室

办公桌后面坐定

拿出笔记本和自来水笔

说道

说说你的基本情况吧

付平安将自己的病情陈述了一遍

医生皱起眉头

你这个情况还挺严重的

怪不得送到我们三三七四医院来

病情刻不容缓

我这就给你开个治疗单

说着

拿出一张处方单

笔走龙蛇

刷刷唰的写下一行字

鬼画符一般

看不出是什么字

这大概是医生们之间才能看懂的字符吧

付平安暗想

医生站起身来

你跟我来

付平安又跟着医生下了一层楼

进了一间诊疗室

按照医生的要求躺在床上

这时

进来两个穿白大褂的男护士

面无表情

将付平安的手脚用皮带绑住

粗大的牛皮束缚带无比结实

大力士也难以挣脱

这有必要吗

付平安问道

很有必要

医生说

因为我们将要给你使用我们最新型号的电子脉冲治疗仪

临沂寺院的病人们用了都说好

男护士推来一架机器

看起来造型古朴

和醉新这两个字儿完全不搭嘎

医生给付平安戴上一副类似耳机的设备

轻声道

忍住

一点都不疼

既然一点都不疼

为什么还要忍住啊

一股恐惧浮上了心头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电疗

傅平安挣扎扭动

无济于事

眼瞅着医生狞笑着开动了仪器

突然

门被踢开

王医生带着几个穿着绿色罩衣的男护士冲了进来

将白大褂们一网打尽

把付平安从捆绑状态下解救出来

付平安惊魂未定

王医生

他们是干嘛的呀

王医生安慰道

没事了

他们都是病友

和你开玩笑的

这玩意儿早就报废了

通不了电

那几个假冒的白大褂嘻嘻哈哈的走了

丝毫没有愧疚之情

而王医生显然也没有责罚他们的意思

这更让付平安担惊受怕

这么个搞法

作为新人

很容易被玩死呀

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王医生大概是想做些补偿

亲自带着傅平安去了中心活动大厅

这里的景象才符合傅平安对于精神病院的想象

隔着玻璃

可以看到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打康乐球

下棋打牌

电视机前也坐着几位

不知道是在看节目还是在打盹